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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吻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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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股:“我……我立刻就為你包紮。”他放下手中的鐵棍,

富江:“我不要你靠近我!”富江大叫,將木股定在那裏,木股的反應是驚慌的,在唐虢看來非常不正常,而富江還在用厭惡的眼神和語氣說道,“你會弄臟我的,你就是那麽骯臟、下流、沒品位,我不希望你讓我感到不愉快。”

木股:“我……我會……註意的。”

富江:“你已經不需要註意了,我有了高崎,你就帶著你的鐵棍,走的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唐虢站直了身子,木股在聽完了富江的話後,面上的神色消失全無,在呆楞了片刻後,撿起了放在地上的鐵棍,神色呆滯的原路走向了被他敲破的窗戶,在幾人有些疑惑的目光下,木股竟然就這麽翻過了泉澤月子房間外窗臺邊的欄桿,然後,直直的跳了下去……

泉澤月子和唐虢兩人看著木股跳下去後,才像是猛地想起來了似的跑向了窗戶。泉澤月子家住的樓層不算低,在六層,這麽直直的跳下去,結果也只有一個。唐虢和泉澤月子兩人扒著窗戶往下看,果然看見已經沒了聲息的木股倒在樓下水泥的地面上,腦漿迸裂。

泉澤月子的腦子亂的嗡嗡響,唐虢卻緊了緊手裏的繩子,“真是災難。”如果一直放著富江這樣下去的話,一定會發生災難的吧。

消除了危險的富江和高崎兩人還在上演情意綿綿,看著面上被刺了許多玻璃碎片的富江,高崎自然非常心疼,然後自然而然的,便伸手要拔下那些刺在富江臉上的玻璃碎片,他的動作不滿,就連富江驚慌制止的聲音都沒有阻攔住高崎的動作。

在高崎將富江臉上的玻璃碎片拔掉的瞬間,也許是因為塑料薄膜出現破洞,內裏血液的壓力得以釋放的原因,頃刻間,高崎懷中的富江迅速的癟了下去,大量的黑紅色帶著腐臭味的鮮血,從被拔了碎玻璃片的地方噴濺而出。

唐虢躲到了一邊,而泉澤月子和高崎兩人全都呆楞的看著這樣血花四濺的場面,高崎還維持著擁抱著富江的動作,但之前還在他懷裏的富江,此時卻已經只剩下一層塑料薄膜的皮在他的懷裏。

沒有人說話,而唐虢嗅了嗅,覺得雖然那些血還滿地都是,但之前一直彌漫在屋子裏的臭味,好像淡了不少。

唐虢在高崎發瘋的跑到窗臺邊狂叫著“富江死了!”想要跳樓,而泉澤月子回神去拉住高崎的時候,轉身離開這個滿是鮮血的房間。走到客廳裏,收拾好自己的包裹,背在自己的身上,步伐規律的走向玄關,開門、離開。

雖然現在天色已晚,可外面活動的中老年人還是有很多,走到樓下,果然看見摔死了木股的地方圍了一大群的人。唐虢在這些人的身後站了一會,在窗邊吼叫的高崎吸引了眾人的註意力,很快警察就來到了這裏,並且確定木股就是從泉澤月子的房間跳了下來。

大概到明天,這一帶的人就都會知道有個少年從泉澤月子的家中跳樓自殺的消息了。而這迅速趕來的警察,沒有意外,也會發現泉澤月子房間中那一地的血,然後他們會追查、調查、審查,到了明天,也許她也會被請到警局裏去坐一會。

即使木股被確認是自殺,但那一地的血液,就算是說了實話,也沒有哪個正常人會相信的。

真是麻煩呢。

唐虢想著,心中毫無波動的轉身離開。

明天應該會被警察請走,還是先回去好好的休息吧,至於要不要跟泉澤月子說一聲。她聽著身後那些混亂的聲音,大概泉澤月子現在可能根本都沒有想到還有她這麽一個人吧。

……

唐虢是翻墻回到自己宿舍的,動作非常利落。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起碼在她從醫院醒來後至今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當她找到一處比較偏僻的不會被門衛發現的地方後,只是稍微觀察了一下墻壁還有周圍的情況,便很輕松的翻了過去。

等她以一個完美的可以得到十分的姿勢落地後,唐虢先是想,她如果高考時考不到好的成績,也許可以嘗試走走體育路線,只是是哪一門,還有待思考,接著她又想到,也許沒有失憶之前的她,是一個壞女孩也說不定,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幹凈漂亮的動作,而且翻墻還翻的這麽有心得。又或者,也跟那個“意志“有關?

回到了宿舍裏的唐虢將旅行包往地上一扔,跑到浴室裏洗了個澡,再把所有換掉的衣服全都集中在了一起,找了個盆,接著就在窗戶邊,燒起了火來。她只是感覺想要這麽做,就連富江的那些血,在聽見男人的聲音後,都會擁有了意識,誰知道她的身上有沒有沾染上那些不幹凈的東西,還是燒了的好。

做完了一切,唐虢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發呆,怎麽也無法睡著。腦子裏面好像想了很多的事情,那些轉來轉去的,與富江相關的畫面,可呆呆的過了一會,又覺得自己似乎什麽都沒有想。可不論是想了還是沒有想,事實就是,她睡不著。

看看時間,已經深夜淩晨一點了,這個時候,外面已經是靜悄悄的,就連蟲鳴聲都感覺安靜了不少。可她真的睡不著呢。

無聊的擺弄著身邊的東西,不知怎麽的手機就被她拿到了手裏,在手裏轉了半天,等她意識到時,她已經播了醫生的電話,一瞬間有些後悔,這都現在這個時候了,醫生肯定都已經休息了,想趕快掛斷,但又舍不得,也許醫生根本就不會接呢。

才想著,電話就傳來了醫生帶著些睡意的聲音,用日語道:“你好,我是靳齊玨。”

唐虢:“……醫生,我是唐虢。”

靳齊玨迷糊的腦子在沈默了幾秒鐘後,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他看了看時間,換成中文說道:“請問有什麽事情嗎?我現在暫時已經辭去醫生的職位了,如果是想要看病的話,建議你去醫院。”

唐虢:“大概沒有什麽事情吧。”

靳齊玨:“我以為好女孩們,這個時候都應該已經休息了,而不是給一個不熟悉的人打電話。”

唐虢不知道為什麽,聽著醫生平板的語調,心情竟然好了不少,於是她笑著說:“大概我並不是一個好女孩吧。”

靳齊玨突然就想起來,唐虢已經失憶了。

在靳齊玨手下病人很多,所以他不可能也沒有那個想法要去記住那些病人的臉或者名字,病治好了便沒有什麽聯系了。即使是給別人電話,也都是相互間一個關於同事或者病人直接的交流。

唐虢這個女孩稍微有些特殊,因為他其實很少會遇見在做過心臟手術後會失憶的病人。其實在他從醫以來,唐虢是唯一的一個,相信對別的醫生來說也是一樣。因為這個原因,靳齊玨對唐虢還是有些記憶。

再聯想到唐虢的心臟病史,以及他隱約知道點的唐虢的家庭情況,還有上次見到唐虢時的情況,靳齊玨皺起了眉,覺得唐虢可能是因為失憶後一些生活上的問題而產生了壓抑,才會在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於是靳齊玨想了想,非常盡職的道:“如果您想咨詢心理相關問題,請撥打XXX,找山本醫生,他是一位非常有責任心的心理醫生。”

唐虢能夠想象這位一直給人以冷漠感覺的醫生現在一副什麽樣的表情說這段話,這一段時間一直平靜無波甚至麻木的心,竟然產生了一種柔軟的波動,“非常感謝,山本醫生我已經記下了,可我還是比較想要跟你聊聊。”

靳齊玨揉了下酸痛的太陽穴,也許是太累了,又變成了古色古香的語句,“那便在白日之時吧,現在是休息的時間,女子應當有禮有節,莫在深夜招引男子。”說完,幹脆的掛斷電話,倒下去,躺的筆直,雙手疊於腹間,睡的猶如被放在殯儀館裏的死人那般標準,隨時能夠拖出來被人參觀。

唐虢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嘴角彎起了一個笑容,還真是意外的收獲呢。那今日便這樣吧,她也可以睡一個安慰覺了。

手機還沒有放下,又響了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像是公用電話的,看手機震了記下唐虢才接了電話。泉澤月子略帶歉疚的聲音傳來,“唐,你現在在哪裏?還好嗎?”

唐虢:“我已經回到宿舍裏了,沒什麽事情。”

這算是在泉澤月子的意料之中,泉澤月子又道:“真的很抱歉,唐,今天的高崎同學看來是回不去了,本來想跟你說一聲的,既然你已經回到宿舍了,那真是太好了,你沒有事就好。因為木股跳樓的事情,警察到了我家來,發現了富江的血,對我和高崎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問話,所以我才會弄到現在才跟你聯系,明天警察會找我們到警局裏去了解下情況,你也準備一下。還有……我可能會搬家吧。”

作者有話要說:請對此文喜愛的大家,說一說自己想要看到什麽樣的劇情吧,也讓我不要寫到後來又太過神展開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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